韦应物是哪个朝代的(韦应物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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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物是哪个朝代的(韦应物的传奇人生)

今天我们来谈唐朝文人词作家中,另外一个有名人物,他就是有名诗人韦应物。

韦应物的一生充斥了传奇颜色,他的一生最终也是以悲剧而落幕。但韦应物在唐朝历史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百思特网他的诗歌与早期的文人词,也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韦应物的诗,清朗疏淡萧散,既有王维、孟浩然等山水田园诗派的清淡闲远,也有诗圣杜甫那巨大的现实主义的忧国忧民,和对黎民百姓深沉的爱。同时,韦应物更是百思特网在词的创作上,有自己的摸索,他用唐朝风行的曲调《调笑令》写下了两首词,一刚劲,一柔婉,成为早期文人词的探路者。

我们来先讲韦应物一生的故事。韦应物出身在位置显赫的高门大族,相似于清朝大词人纳兰性德,都是有名的世家公子。韦应物的曾祖是唐朝右丞相韦待价,他的父亲韦鉴是个有名画家,做过宣州司法从军。说起唐朝的韦姓,那可是当时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族,从汉朝开端,就风行“京兆韦杜,去天尺五”的说法,意思是说,长安城韦氏和杜氏家族,距离天也就是皇帝,才有五尺的距离。言下之意,这两个家族世世代代出高官显贵。

据《新唐书》记录说,在唐朝,杜氏家族出了十二个宰相,而韦氏家族则更牛,出了十四个宰相。在文学史上,这两个家族也是人才辈出。韦氏家族有韦应物和晚唐五代时代的花间派词人韦庄,而杜氏家族则出了享有“小李杜”美名的有名诗人杜牧。可见这两个家族的遗传基因是多么的壮大。

韦应物出生豪门,从小性情就很豪横,是个典范的五陵恶少。他性情放纵不羁,横行乡里,乡里的人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虽然后来韦应物成了有名诗人和帝国好官员,但早年的他,不知读书为何物,整天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这一点,又和初唐诗人陈子昂相似。陈子昂也是个纨绔子弟,早年不爱学习,直到十七岁和人打架伤了人,吃了官司才知道读书的宝贵,奋发读书,最终成为一代文宗。

不过,韦应物、陈子昂年青时候不爱学习,爱好舞刀弄枪,这也是唐朝人特殊是初唐盛唐时期年青人的风行风气。他们崇尚武功,爱好奔向边关大漠,在马上取得功名。因此好多诗人年青时候,都是些浮浪子弟,都寻求做侠客剑客,过游侠的生涯。

诗仙李白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是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大诗人陈子昂、王昌龄、高适,甚至是忧国忧民的杜甫,年青的时候那也是“裘马轻狂”一副古惑仔的样子。究竟,唐朝还处在年青的上升期,究竟这些年青人的荷尔蒙还处在爆棚期。

韦应物靠家族权势,或许还有高强的武功,做了唐玄宗的御前侍卫,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大内高手”,前程看来是一片坦途。

“渔阳鼙煽动地来”,“安史之乱”打断了唐朝持续上升的势头,成为大唐盛世向中晚唐末世滑落的转折点,也转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诗仙李白在“安史之乱”后投靠了永王,他认为能实现政治幻想,成果差点成为叛军,最终被流放夜郎;诗佛王维在“安史之乱”中被叛军俘虏,无奈做了伪官,虽然后来保住了命,成果是一辈子都沉浸在懊悔之中,于是他就“中年颇好道”,隐居终南山中的辋川别墅了;诗圣杜甫在“安史之乱”的逃难过程中,写下了唐人巨大的心灵史诗《三吏》和《三别》,造诣了诗圣的美名。而人到中年万事休的高适,则是在“安史之乱”中乘风而起,完成了从贫困潦倒的布衣,到淮南节度使得完善的逆袭。总之,安史之乱是很多人命运的分水岭。

而韦应物的命运也因安史之乱被改写,唐玄宗带着杨玉环逃往四川,竟然没有带御前侍卫韦应物一起跑,韦应物就这样成了乱世之中的流落者,被抛入了社会的大潮中载沉载浮。至此,韦应物才明确,唯有读书考进士重新做官才是正途的硬道理,开端奋发图强,最终于安史之乱之后考中进士,并相继做过滁州刺史,苏州刺史等。正因为他曾在苏州做过刺史,韦应物后来被称之为“韦苏州”。

虽然年青时候是浮浪子弟,但为官之后的韦应物倒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员,他曾经写诗说,“身多疾病思田里,一有亡命愧俸钱”,深为自己治下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而觉得羞愧。但韦应物的晚年悲凉悲惨,在苏州刺史届满之话,他仿佛被朝廷彻底遗忘,再也没有获得新任命。韦应物居然连回长安找门路的路费都没有,只好寄居在苏州的一座寺庙之中,最终贫困潦倒而逝世。

韦应物的诗,特殊是他的山水诗造诣极高,受陶渊明,王维孟浩然等人影响极深,被称之为“王孟韦柳”。这“柳”就是中唐大诗人柳宗元。韦应物有一首诗叫《滁州西涧》,可谓是千古绝唱。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这首诗恬淡宁静,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大有王维禅诗的精华。

今天我们来看韦应物的两首词,虽然是早期的文人词,但也深深镌刻了韦应物个人的作风,同时,他写边塞胡马的词,可以说是开边塞诗的新声。《调笑令》:

胡马,胡马,远放燕支山下。

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

迷路,迷路,边草无限日暮。

翻译成现代文就是:胡马啊,胡马,被远远地放牧在荒漠的燕支山下。四蹄刨沙刨雪独自奔驰嘶鸥,东望西望茫茫一片迷了来路。迷路啊,迷路,萋萋边草,无限无尽的霭霭暮色,覆盖着无边无尽的草原边路。

我以为,这首词很有标杆意义。在中晚唐审美的重心转移到闺房和重重帘幕之中的时候,当盛唐的雄心壮志被消磨殆尽,代之以渺小的、隐秘的个人情绪的时候,韦应物的这首词,却把我们的眼光引向那边关大漠百思特网和烈烈的西风。他写了一匹失群的骏马,在无边的草原上迷路徘徊,这个迷路的骏马,极有可能就是韦应物本人前程渺茫、心境迷茫的写照。

虽然心境迷茫哀伤,但韦应物还是写出了“边草无限日暮”,这样旷远无边疆界。

韦应物还有另外一首词,与胡马这一首完整是两种作风,读来有柔肠寸断之感。

河汉,河汉,晓挂秋城漫漫。
愁人起望相思,江南塞北别离。
离别,离别,河汉虽同路绝。

上一首胡马,韦应物写的是豪杰失路的凄凉,而这首词则写情人远隔河汉的相思与离恨。天快要亮了,而那残暴的银河正斜挂秋城,可见这个相思的人,一夜未睡遥望星河,可见相思离愁之深。这样的场景,与唐代有名诗人张九龄“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名句,有异曲同工之妙。相思之人遥望星河,但所爱之人,江南塞北道途阻绝,更可见相思之苦、离别之恨。

两首调笑令,一首具有边塞苍凉的悲壮之美,一首又具缠绵悱恻的婉约之美,韦应物的诗词工夫,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这两首词,在早期的文人词中,也算是精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