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销和传销的区别(了解直销和传销的本质区别！)
近日，14家直销企业在北京签署《守法直销、做中国好公民倡议书》，发布“远离虚假夸大宣传、传销等违法活动”等倡议。直销和传销的话题再次引起关注。直销和传销有什么区别？如何定义？直销企业在中国如何异化为传销？为什么会异化成传销？本期《声音》特别邀请三位专家一起探讨这些问题。
欢迎客人
于(浙江省绍兴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
乔新生(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
尹波(北京师范大学刑法学研究所副教授，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律师)
如何定义中国的直销和传销
尹波:
MLM和直销原本属于同一个案例，可以相互搭配使用，两者都是无店铺交易的衍生模式。这种商业模式最早由美国纽崔莱公司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推出。当时纽崔莱公司开发了很多营养保健品，但由于人们没有应用这些新产品的习惯，为了开拓市场，纽崔莱公司想到通过口碑人际关系来运营，设计了一定的分享模式，让推荐者可以从被推荐者那里获得一定的佣金，同时消费者也可以成为经销商。然后这种模式赢得了市场，迅速扩张。之后，这种商业模式因其独特的裂变效应，被一些不法分子用作金融陷阱，即没有产品或只有道具产品，完全依附于拉人头收取入场费来运作，只有金字塔顶端的利润，其他都是受害者。
自从直销/传销进入中国后，它的含义已经发生了几次变化。1997年，MLM管理方法将单级直销和多级直销描述为MLM，并将其视为合法的营销模式。当时中国市场经济发展尚不成熟，政府对这种新营销模式的监管不到位，人们对新营销模式的判断能力较弱。一些商人利用多层次直销模式经营道具或从事纯资本运作，演变成传销。1998年，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停止MLM运动的通知》，彻底停止了单层次、多层次的MLM和金字塔MLM。换句话说，勒索传销和直销在中国都发展不起来。2005年，国务院通过了《停止传销和直销管理条例》，在中国法律背景下正式对传销和直销进行了界定。中国的合法直销是指有许可证、合规的单层直销。其他技术资源网络模式，包括多层次直销，已被确定为金字塔计划。
余:
在我国法律中，传销是指组织者或经营者通过以直接或间接被发展人员的数量或销售事迹为基础，计算、支付被发展人员报酬，或以支付一定费用为条件，要求被发展人员取得参与资格，以攫取非法利益，扰乱经济秩序，影响社会稳定的行为。直销是指直销企业招募直销员，在固定的经营场合之外，将产品直接倾销给最终消费者的分销方式。
它们之间的区别如下:第一，性质不同。直销是国家批准的合法销售情形，本质上是合法的。MLM是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买卖，是违法的。第二，组织结构不同。直销公司只有两个层次，即直销公司和直销商。MLM的组织不同，它有许多层，呈现金字塔结构。第三，卖的产品不一样。在直销活动中，销售的产品通常有一个相对公平的价格体系，他们的产品由有道德保证的正规制造商生产。但在传销中，由于其员工销售的是投资动作，产品只是传销过程中的一个流通道具，有的传销甚至没有产品。第四，收入来源不同。在直销运动中，销售产品是组织者收入的唯一来源。在MLM竞选中，组织者的收入来源是报名费、培训费、信息费或强行购买产品的费用等。组织者支付后参与者支付的费用支付前参与者保留运营是违法的。第五，产品的售后服务不同。直销可以提供换货和退货服务，而传销从一开始就只把商品当成赚钱的工具，无法提供售后服务，尽可能逃避义务。
非法传销的法律义务是什么？
余:
传销构成犯罪的，依照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的规定，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乔新生:
MLM是典型的违法行为。只要被认定为MLM，就是违法的。根据《中国直销管理条例》和《制止传销条例》的规定，从事直销的，应当依法登记；未登记的，属于非法经营行为，由市场监督管理部门给予行政处分。为了打击传销，我国刑法修正案七增加了对传销的规定。除了按照非法经营罪严格追究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刑事义务外，对负有直接义务的人和重要分子，也要依法严惩。同时，在传销活动中，如果存在绑架、非法拘禁、虐待、损害等行为，需要数罪并罚。
如何疏远MLM直销
乔新生:
直销应该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中国处于身份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相对较弱，直销行业在中国很难发展。直销企业只能满足中国市场的需求，利用熟人关系建立基本信任。如果直销企业转而上门倾销商品，那么直销很难生存。当直销企业把重要的经营目的放在人际关系管理上，那么直销就会变成传销，经营活动就会损害消费者的利益和正常的市场竞争秩序。所以会出现一些直销企业采取迂回战术，比如成立保健品公司，开设医院从事非法传销。
尹波:
一些公司利用直销许可证作为他们的合法屏障，为他们的非法传销提供保护。事实上，他们从事的是多层次的传销，这些都是由商业利润引起的。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愿意冒险。拿到直销牌照并不意味着企业可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经营，技术资源网络必须在直销法规框架内有序发展。企业一旦被巨大的利益冲昏头脑，越过红线，必然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需要指出的是，团队薪酬(多层次销售)比单层次直销本身更有吸引力。目前世界市场上，基于单级直销的商业模式根本不盈利，或者说盈利能力更低。多层次销售的优势在于能够激发人的主动性。只要能卖货或拓展市场，就能获得相对丰厚的收入。你既可以是经销商，也可以是零售商。许多企业利用这种模式赚取了大量利润，并迅速扩张以占领市场。从长远来看，团队薪酬模式是一种具有可行性和可持续发展性的新型商业模式，但目前只是发展的雏形，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应用。现实中可能存在向技术资源网络收取高额加盟费等情况，使得拉人参与的收益远远大于正常卖货的收益，从而采取非法传销的方式。
以一家外国直销公司为例。长期以来，有人质疑在直销区域外开设分店、专卖店是超规模经营，但一直声称是授权加盟零售公司的产品。事实上，外国直销公司的跨区域经营是一个不争的秘密。比如2007年，江西瑞昌一男子服用了这家公司的产品后死亡。经相关部门调查，该公司保健品通过“南昌高经理-九江黄某-瑞昌方某-下线自卸车-用户”的链条销售给受害者。其实这款产品在江西并没有获得直销权。此外，该公司经常未经商务部批准在展厅销售直销产品，如几种葡萄酒和净水器。因为这些措施，这家公司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余:
在开放直销市场的过程中，直销企业面临的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是中国商业当局对直销区域的限制。目前，除了少数国外直销公司，获批的直销领域相当广泛。其他持牌公司有几个省(市、区)，只有一两个省的直销区域。虽然一些本土直销企业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在中国申请许可的速度仍然很慢，一些企业愿意冒险销售违反地域限制的产品。直销法规明确规定跨区域经营。直销企业不能为了增加业绩而忽视合法经营的规范。这种急功近利的方法不仅损害了企业形象，也损害了直销行业扭转形象的长期努力。
近年来，相关部门根据直销行业发展现状和消费者需求，不断及时调整直销产品规模。随着直销行业的不断发展和成本需求的不断增加，可以预计未来将有更多的产品纳入直销产品的规模，通过直销模式销售的产品将越来越多，进一步打破直销产品同质化，为供给侧的结构转型做出更多贡献。但在相关法律政策调整前，直销企业仍应严格遵守现行法律法规，防止违规从事直销产品规模以外的直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