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电影归心似箭(1979年电影归心似箭,斯琴高娃银幕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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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电影归心似箭(1979年电影归心似箭,斯琴高娃银幕处女作)

1979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摄制的革命历史题材故事片《归心似箭》由李俊导演,李克异编剧,赵尔康、斯琴高娃主演。电影不仅获得了文化部优良影片奖,还因为对人性人情的细腻描摹与其中展示出的强烈抒情性成为新时代此类影片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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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归心似箭》的导演李俊在此前创作出《回民支队》、《农奴》、《闪闪的红星》等多部优良作品。这些作品是符合当时的审美寻求的,它们有着鲜明的时期感、也塑造出了符合时期主流价值的标杆百思特网意义的典范人物形象。

而原名《一片归心》的电影剧本早在60年代初便已经完成,直到70年代末才得以投入拍摄。这种创作背景使得影片既继承了早期“十七年电影”的长处也兼有新时代电影的特点。本片中的男主角魏得胜就是一个典范形象,他身上的坚忍品德与执着信仰既是时期主流价值观的体现,他历经磨难后的成长与成熟又有必定的代表性。

电影的创新之处体现在片中群像人物的庞杂性与立体性。电影对人物的塑造突破了模式化、概念化的套路,人物不再是惯例意义上的“好”与“坏”。抗联战士小徐子因为怯懦与自私当了叛徒且落井下石,伪军老兵、淘金者齐大爷、老猎手懂老利反而是一次又一次对男主角出手相救。

淘金者齐大爷、老猎手懂老利是影片中带有必定传奇颜色的人物,他们生涯在严酷的关外丛林,颇有几分“化外之民”的味道。他们在严酷的生涯环境中却养成了直率率性、英勇强硬的性情,但又不失宽厚、重情重义。伪军老兵并非蝇营狗苟之辈,他身又无奈、精力上也有负罪感,奇妙搭救魏得胜后赢取了他的尊敬与信赖。这些带有必定水平上“边沿人”颜色的角色在以往的电影中是不多见的,这体现了当时电影主流价值观中对人性的呼叫与人道主义关心。

电影除了以战士魏得胜的视角展开对一系列各种处境的边沿人物的描绘外,对玉贞这一富有光荣的女性形象的塑造则是影片人物塑造上的又一大亮点。

从某种意义上看,玉贞这一银幕形象的精彩水平丝毫不亚于男主角魏得胜。作为一名女性,在受到封建礼教影响下的农村,玉贞的寡妇身份会为她招致多少非议,这是可想而知的。而影片中的玉贞,她并没有因此觉得压制与低沉,反而是开朗乐观、通达开明的。她身上既具有东北劳动女性的欢实与响快,同时她的通达与包容、乐观与爽朗也无不沾染着男主角。她既具有符合传统女性价值观的俏丽贤惠,也有着不输现代女性的精力力气,创作者借角色之口用“王母娘娘的蟠桃宫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形容玉贞的优良。

陈宝国曾用“一步成了巨匠”形容斯琴高娃在《归心似箭》中的表演,这丝毫不为过,斯琴高娃形象气质上本身便具有北方女性的大气豪放,在饰演玉贞时,她的表演又是含蓄又控制的,在台词上又将东北口音模拟得惟妙惟百思特网肖,虽然是银幕处女作,但在表演上到达了很高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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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关于电影本体与电影文本的文学价值争辩一直存在于电影界。有名导演张暖忻曾发表了《谈电影语言的现代化》来呼吁对现代电影语言技能的尝试,而张骏祥导演的《用电影表示手腕完成的文学》一文则是提倡晋升剧本本身的文学价值。

就《归心似箭》一片来说,影片的文学性与“电影性”是高度融会的,即是说电影既没有弱化剧作文本作为文学作品本身的意义也没有疏忽电影本身视听语言的表达功效。人物的台词这属于电影剧本的文学领域,剧本中各色人物的语言作风与电影表达是相辅相成的。

在电影前半段,展示的是“淘金”、“监狱”、“矿井”场景,电影多用阴暗色调、叙事空间上也显逼仄,给人心理压迫感。与之相应的是,此部分的故事多产生在原始丛林中、男性群像之间,因此人物语言作风也显得粗犷又生猛,这种语言作风上的粗粝感与电影画面营造出的充斥原始野性的氛围是相一致的。在其后的《红高粱》等片中,相似的男性角色间语言交换与互动也常有涌现。

例如,魏得胜在用自己过去的阅历去安慰小战友。此时的语言作风就显得异常活泼。

“有一号人,自个儿总是可怜自个儿,这号人,多半儿是草驴,咋叫革命英雄?冻逝世迎风站,饿逝世不作声,枪子儿在大腿上穿个小窟窿眼儿就哭哭咧咧的?!”

而影片后半段,电影的画面展示出的则是东北林区的俏丽安详,营造出的则是一种温暖、舒心的气氛。故事的主体则成了魏得胜与玉贞这一对恋人,他们之间的情感表达则是含而不露、温情脉脉的,电影通过孩子角色(玉贞儿子栓柱)侧面衬托他们的情感推动。与此同时,他们的对话则凸显剧本语言的精妙百思特网。

例如,玉贞讲述烟袋来历时,魏得胜对玉贞说:“留着,好歹算个念想!”玉贞则答复:(原创www.isoyu.com版权)“那你拿着吧,好歹也算个念想。”简略的对话,便可以看出此时玉贞对魏得胜含蓄地示意。而影片后半段中此类言简意赅的对话与电影意蕴悠久的镜头语言相辅相成,给了观众从文本本身、电影表达两方面不同的审美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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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导演的前作《回民支队》、《闪闪的红星》等片一样,在表达时导演颇为善于借景抒情与对视觉物象的应用。本片中重点涌现的视觉物象则有象征着“归思”的大雁、象征着魏得胜与齐大爷深厚情义又偶合般成为魏得胜救命工具的“金子”、魏得胜与玉贞的“爱情信物”烟袋。

与视觉意象大雁相干的则是电影的插曲《雁南飞》,多次响起的《雁南飞》不仅与视觉上的“大雁”形成照顾,丰硕了影片的视听语言,它还进一步强化了男主角魏得胜倔强执守的精力品德、渲染了女主角玉贞心中对美妙爱情的无尽期盼。

虽然电影《归心似箭》在当时是一部创新之作,影片的叙事手段上却是更符合传统的观赏习惯。电影开头用主人公自述以回想的角度切入,但电影在叙事上根本还是依照时光次序进行的,从主人公落伍到追赶队伍之间依次描述人物所阅历的“金钱关”、“生逝世关”、“爱情关”。

这其中有一个发人沉思的问题,关于电影的构造与情节比重的意见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有很多不同声音,有种观点以为:作为一部革命历史题材影片,描述爱情的部分就占了全片将近三分之一,是否过长?与此针锋相对的意见则是:影片的精髓部分和女主角在正片的一小时后才涌现,这是否是种情节失衡?

事实上,用如今的眼力去看,这种构造上的“不对等性”正是影片的一个精妙之处。无论是前面落伍后与敌人周旋时紧张的“拷打”、“厮杀”,还是后面被玉贞拯救后“温顺乡”般的场面,都是男主角人生阅历、性命体验的一部分,这些很难去量化。而从另一种角度来说,电影“爱情部分”的姗姗来迟与转瞬即逝正是男主角人生遭际、性情特点的写照,魏得胜在阅历生逝世的考验后才迎来了爱情、没有过多的沉浸在迟来的爱情中随即又将自己的全体身心投入抗日工作。他与玉贞的相识相知虽然短暂,却无疑是他性命中最名贵的情绪体验。

除却这种构造上的“不对等性”之外,电影也设置了一个伟大的留白。电影开头的独白显然是魏得胜自己说的,他显然是在战后存活下来的,而从战斗停止到现如今的几十年里他与玉贞的故事又是什么样的呢?电影似乎不想点透,而是将他们的命运离合留予观众与想象,这种渗透着中国传统美学的留白思维一直普遍存在于各种情势的艺术创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