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困惑问庄子(庄子解人生的三大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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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秦诸子百家中,大多侧重于社会政治伦理的探讨,而庄子侧重于个体的生命价值和能量归宿。庄子生活在战国时代,诸侯争霸,各国战乱不断。面对动荡的社会,各派都在追求治愈社会弊病的方法。

孔子以仁义为救世之道,孟子以仁政爱民为治国之道,墨子以兼爱不侵为平乱之道。但是,这一切只能远受益,不能近受益,解决不了各国君主面临的技术资源的实际问题。所以孔子周游世界,到处碰壁。孟子的话被认为是“迂腐而广于物”,墨子的苦行僧言行从来不为世人所用。

当时只有法家、军事家、纵横家被君王看重和采用,也就是司马迁所说的“以攻为伐为德”。但法家、纵横家、纵横家只能获得一时之利,并不能保障社会的长治久安,也谈不上人性的幸福与完善。

政治上,老庄的“无为而治”思想,是其“道生万物”、“道法自然”哲学命题的逻辑结论。

“无为而治”不是简单的消极无为。面对“礼崩乐坏”的现实,道教也想拯救世界。只是反对任何具体的社会改造理论和计划,主张抛弃智、仁、义,恢复朴素,因为“我无所为,而民有上进心;我如此安静,但人民是对的;我无事可做,但人民富裕;我无欲则刚,民以淳朴。”

道家的政治哲学其实是对统治者的不良行为和强行干预政策的一种反应,“无为”其实应该是“善为”。但是,在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的时候,不同的国家都想实现富国之梦,强兵怕称霸,怎么可能耐心听道家这种“慢行”的哲学呢?

于是,庄子从老子拯救世界变成了拯救人类。他关注的重要问题是乱世如何安身立命,即如何摆脱各种束缚,获得完全的精力自由和开放独立的人格。

庄子通过炫目的战国社会,深刻洞察了人性的弱点和人生的困境。而战斗的权利不仅扼杀生命,也扭曲了人性。面对社会文明的提高和财富的积累,人性中的罪恶如自私、贪婪、狡诈等。也在日益扩大。人终日为名利操劳,不知不觉陷入了“人为奴役”的境地,失去了真正的人生归宿。

庄子认为人生面临三大困境:

第一,死亡的自然极限。“人生的天地之间,如果有隔阂,那只是突然。”人注定要死,这是人生的时间。死亡是生命的终结,而生命是走向这一终结的过程。

在生命的过程中,生老病死的因素无时无刻不隐藏在人的身上,所以人常常会在恐怖中死去,但这只是一种“他人之死”的感觉,自己从未经历过。一个活着的人永远不会和别人一起死。死亡是个人的事情。没有人能取代它。每个人都必须面对。没有人能赞助你。

正如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说:此时,你会陷入完全孤立无援的境界,恐怖的出现可想而知。庄子对他的时代不可避免的到来表达了深深的悲哀。然而,他不是悲观主义者,而是在对自己人生短暂而深刻的哀叹中,对自己的尘世生涯和人生做出了积极的确定。

庄子强烈要求超脱这种人生困境。这种超脱不是为了寻求人类感性生命的永生,而是以一种哲学的态度对待生死,认为生死的变化就像春夏秋冬的变化一样自然,所以要从容应对。

庄子说:“死即是生,死即是命。总是一个晚上。所以,活着对我有好处,所以死了对我也有好处。”“健康地活着,就是享受幸福的死亡;决定生,所以决定死;死的价值取决于生,死的意义取决于生。如果你有能力控制你的生活,你也有权利埋葬你的死亡。可见庄子的生死观绝不是消极的,更不是出世的。”

第二,必然有与自由的冲突——社会的极限。人的存在是社会历史的,个体的人必然受制于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

“世间有两条戒律:一是命;二、义也。儿子爱他的亲人,他的生活也是千丝万缕。臣之事,义之事,不适合你,天地间无处可逃。叫大戒,就是爱夫之事,孝之事。如果你是你的丈夫,你将一事无成,忠诚将发扬光大。”

“大环也可以看作是两个大枷锁或枷锁,存在于人的生活中。但是,这个枷锁不是人自己定的,是命运,是天。只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被困在这个枷锁里,无法回避。这是与生俱来的,无法选择,所以无法抗拒。认识到这一点是很无奈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寻求自由的人来说,但另一方面,认识到限制是寻求和获得自由的前提。”

既然忠孝是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那些打理自己事务的人,悲喜不容易让位于过去,明知自己无能为力,却安于生活,行动时忘了身体”就是说,外在的情况一定不能改变,那么他们来了就安定下来,跟着世人所知的生活,寻求精神上的自由。

第三,感情和欲望——自我的极限。庄子认为,人类事业的充分发展和能量的自由获取,不仅受到自然极限和社会时间的制约,还受到一种自我设置的障碍——悲喜感和利益欲。庄子认为,悲喜的感觉是与生俱来的,不能去那里。“我控制不了喜怒哀乐;不可能停下来。伤心的老公,这个世界总是在逆天!”

“古人外化而不内化,今人内化而不外化”,意思是得道者的行为可以跟随万物的活动(所谓外化),保持心灵的宁静(所谓内化),而世界则是暂时的喜悲,其心理因外物的影响而多变,简直成了外物的驻留之地。

同样,庄子认为对利益的渴望是人的本性中不可避免和固有的。“淫荡与趣味之力于人,心不待学而乐之,身不待象;夫欲恶而避之,不待师。此人之性也。”

如何去除人们心中的贪婪?老庄认为人生的幸福在于知足,知足有所得。他们应该把名利当成过眼云烟,来了就拿走,走了就放弃,置身事外。如果我们能头脑清醒,自得其乐,适可而止,我们就能抵消不满带来的痛苦。“不怨不怪不累”,人摆脱了欲望和诱惑的束缚,思想上摆脱了自我,从而“逍遥于天地之间,自得其乐”。

康德认为世间万物不过是工具和手腕,只有天赋才是唯一的目标。“人,其实都是理性的人,所以存在,是因为他们是一个目标,而不是一个只为这个或那个意志应用的工具。”庄子心中早就有了唯才是举的观念。

在庄子看来,个人生存的意义和目标显然不在于人之外的任何东西。个人不是一个被随意驱使的工具,不仅是被别人驱使,也是被自己的欲望或意志驱使。个体本身具有独立的价值和意义,存在本身就是存在的价值。人自身的存在和发展是人的最高目标,是人生的终极意义。

在中国历史上,庄子首先发明并确立了个体存在的独立性和自主性。而个人技术资源网络意识的混乱和个性的缺失,恰恰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特征,也是其顽疾和惰性。相比之下,庄子对个性和个体独立自主的强调,很难有价值。

庄子既然把人的存在和发展作为人的最高目标,就必然会强烈抗议“人为奴役”的现象!“那么试着谈一谈,自以下三代以来,世界无非是物物交换。小人为利殉道,士为名殉道,博士为家殉道,圣人为天下殉道。所以生几个儿子的人,事业不同,名声不同,为伤而殉道。伯夷之死在寿阳名下,盗跖之死有利于东陵。两人死的都不一样,伤的也不全。”

“有了相刃,其行尽可止,不亦悲乎!你服务一辈子看不到胜利也不为恶哀恸,可是累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庄子深深感叹,自己忙了一辈子,心系物。空毫无意义。

虽然从医生到反派,从盗跖骨到圣贤,他们都被不同的外物所奴役,或为名,或为利,或为家,或为国,但在摧毁个体的身体和生命,伤害个体的自然本性方面,他们却完全一致,同样可悲。都是“人造物役”,失去了自由。

庄子本人把在能量上寻求自由和自在看得比物质上的财富和满足更重要。据《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记载:

文庄,令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孝庄召来楚国使者,说:“一千美元,丰厚的利润;香清,尊位也。你没看到郊区的牛祭祀吗?吃上几年,穿上刺绣,进了祠堂。当它是,虽然你想成为一只孤独的海豚,你能得到它吗?孩子急着要走,不污染我。宁愿玩阴的,也要快,什么都不做被有国之人束缚。不要做一辈子官,要快,要有野心。”

清朝的职位是很多人的梦想,但庄子对这样的职位不屑一顾,把当官比作郊祭献牛。他宁愿做一只在污秽中自由自在的猪玩游戏,也不愿做一只没有任何自由的献祭牛。

庄子不仅鄙薄名利,还对那些跟风而贪图世俗利益的人进行嘲讽,如宋朝人曹尚,红颜知己惠施。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深受“学而优则仕”的影响,常常觉得自己生不逢时。有多少人在官场失意,逃离道佛,但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庄子的心?

中国知识分子几千年来缺乏独立人格。有多少人痴迷于艺术和科学,而不是被地位、权力和名誉所感动?这是艺术和科学的不幸,也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不幸。在中国,知识分子的前途和归宿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投身政治,追求事业。

“学官很优秀”,不当官有什么好处?社会看,知识分子也看。所谓人才失败,所谓生不逢时,不过是仕途不顺,官场失意的代名词。相比之下,庄子直率自由的人生观就很难得了。

有人认为庄子的思想是一种消极的人生哲学,很容易使人产生“如死”、“如痴”的感觉,没有欲望,没有要求,产生一种知生的民族惰性。其实这只是一种肤浅的理解,对庄子的狭隘理解。老庄思想的最深之处在于,他们揭示了人类文明发展初期文明发展的副作用,尤其是人性异化的现象,并对此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老庄并不完全反对我们人类文明的发展和人们对名利的追求,而是反对我们人类对人类发明的盲目追求和对财富、造诣、名利的无止境的追求,造成人与自然的紧张,人为外物所奴役,精力枯竭。

庄子的人生观体现了以人为本的能量。他认为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提高应该以是否有助于人性的幸福和完善为标准。在庄子看来,人生的第一要义是心灵的自由。“泽之啄十步,饮百步,不存于扇。”

虽然草丛中的野鸡很难找到食物和水,但它并不想被关在笼子里,因为坚持自然自由比避免饥渴更重要。庄子在这里提倡动物的自由,旨在比较人类的自由,为人类的自由提供一个理论支点。

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东西都在阻碍着人的自由,比如仁、道德、世俗价值观、名利、政治、宗教、礼仪等等。要实现自由,就要破除一切奴役人性的藩篱。庄子自己用鱼竿拒绝了楚王女儿的任命和丞相的职位。他还把国家的地位比作“烂老鼠”,把国王的溺爱视为礼遇,甘愿穿着破衣烂衫和草鞋,像猪一样在泥地里自由自在地玩耍,“做官一辈子,快表白我的野心”。

他和惠施在浩梁河上畅游,感受鱼游的轻松,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这一切都表现了庄子对自由和自在的向往和赞美。《逍遥游》作为《庄子》的第一篇,恰恰体现了庄子的思想宗旨和人生境界。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文明越来越发达,职业生涯中技能的干扰也越来越突出。同时也导致了物对人的支配。

人发明物的时候,本来应该是希望物为人服务的,而现在人在为物奔跑,物与人的关系颠倒了。人就像上了发条的钟表,整天做着机械的活动,不由自主,无休止,没有思考。物,不仅变成了统治人的东西,人本身也变成了机器和棋子。高举庄子自由旅行的大旗,其根本意义在于反抗物对人的统治。

毋庸讳言,和任何传统思想文化一样,庄子的思想也有一定的局限性。首先,他走极端是因为他崇尚自然的崇高,唾弃狭隘的功利主义。他的思想是绝对虚无主义的,他反对一切,甚至进一步反对人类一切文化、知识和技能的提高,否认文明的价值。

“子龚玥,有农机厂在此,一天要泡几百杯,少费力气,多见工。嘲笑园丁的愤怒,我知道我的老师。有机者必有有机物,有有机物者必有有机物心。机心在胸,纯白无措。我不知道,但我很惭愧。”既然机械技能让人心灵不纯,那该怎么办?答案是回到最原始的古代社会。

“时机成熟,山中无隧道,泽中无舟无梁,禽兽同居。族群和一切事物房屋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走来走去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躺下来,你将是一个居民,你会起来,你会认识你的母亲,你不会认识你的父亲,你会和麋鹿生活在一起,你会犁地和吃饭,你会织衣服,你不会互相伤害。这也是最大的美德。”庄子否定和抛弃一切文明和文化,要人们回到蒙昧无知的原始状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但历史不会随着这一理论而改变。总的来说,历史不回到过去,物质文明越来越发达而不是被淘汰,技能在职业中的干扰及其在职业中的地位也是如此。虽然这种改良确实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历史本来就是在这种文明与道德、改良与剥削、物质与能量、欢乐与痛苦的二律背反和严重冲突中进行的,这是悲剧性的矛盾。这是发展的现实,也是不可阻挡的必然。”

其次,他抛弃了自己的社会义务,因为他反对威望和社会等级,批判社会弊病,片面寻求独立意志,忽视了准确处理人际关系和群体-自我关系的必要性。他所追求的绝对自由对于个性和能量来说是重要的,对于建立外在的基本自由权力和限制权利的扩张没有可操作的标准原则,所以他所追求的个人自由没有真正的保障,容易滑入堕落和愤世嫉俗的混生态度,等等。

然而,尽管庄子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是消极的、虚幻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已经成为历史博物馆中的思想化石。就像任何一个家庭或学校的话语,既有片面深入的一面,也有矫枉过正的一面,但都包含了具有持久生命力的真元素。

他的自由自在的思想不仅对古代社会文人的文化心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且对生活在紧张操劳和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的我们来说,仍不失为一剂清凉剂和一剂提神剂。

也许我们做不到“不随物动,游尘外”,但我们至少应该享受“返璞归真”的感觉,在为功利奔波的同时,欣赏人生路上的风景;失意的时候,坚持安静平和的心情。总之,一切以精神自由为主体,以审美的态度度过人生,这是庄子人生哲学最大的魅力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