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的故事(季羡林一生中重要的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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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的故事(季羡林一生中主要的三件事)

编者按

他是公认的“国学巨匠”“学界泰斗”一生潜心学术数十年如一日;他是勤恳学习的语言巨匠,精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等八门外语,翻译了中外大批优良作品;他热爱读书与写作,几十年笔耕不辍,写出了上千万字的书籍文稿,在文学界享有极高荣誉,他珍藏的书籍填满了全部家……

他就是季羡林。

季先生一生的重要运动可以用六个字来概括:学习、读书、写书,可以说他的生涯离不开书。今天是季羡林生日,小编就以与他一生相伴的书为主线,为各位书友讲述关于他学习、读书、写作方面的小故事,以此怀念这位国学巨匠身上那些值得我们学习的求学和治学精力。

▲ 季羡林

不走捷径 夜以继日加以学习

1935年,季羡林到德国哥廷根大学留学,开端了十年的留学生活。到了哥廷根,最先面临的问题是毕竟学习什么专业?他不愿意像有些留学生那样走捷径,在国外学汉语;也不想持续攻读德国文学,他以为德语只是他进一步求学的工具。到底学什么呢?他在日记里写道:

我妄想,在哥廷根,在这比拟长一点的安宁的生涯里,我能读一点书,读点古代有过光彩、这光彩永远不会消灭的文字。现在又终于到了哥廷根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这梦。其实又有谁能知道呢?

偶然间季羡林看到学校要开设梵文课的通告。早在清华读书期间,他就动过要读梵文的念头,苦于没人来教诲他,这个通知对他来讲无疑是一个惊天好资讯。于是他暗下决心,要攻读梵文。就这样在没有任何梵语基本的情形下,季羡林毅然开端学习梵文。从此,他终生要走的途径找到了,他沿着这条途径一走就走了半个多世纪。

梵文是印度的书面语言,与拉丁文、古代汉语并称语言学里的活化石,也是现在世界上已知的语言中语法最为庞杂的语言。即便在德国也是冷门学科,季羡林选此作为主科,学习难度可想而知。

▲ 青年季羡林

后来,季羡林回想第一次上梵文课,课堂上只有他一个学生。学生虽少,但老师讲课却一丝不苟。季羡林学习并非一帆风顺,他经常被老师问得张口结舌,翻译出来的语句也常常颠三倒四。急得他头上冒汗,心中冒火。但他暗下决心,必定要知难而上,非把这块硬骨头啃下不可。每天下课以后,他就拼命温习预习。一句只有五六个字的习题,都要查连声,查语法,揣摩研讨三个小时以上。在这样夜以继日的尽力下,他两年就攻克下这门庞杂的语言,顺利拿下了博士学位。期间他还选修了斯拉夫语和俄语。他在拼命,他要在尽可能短的时光里获取更多的知识营养——这位学者在与时光赛跑。

唯一癖好就是读书

季羡林曾说过:

我是一个最枯燥乏味的人,枯燥到什么癖好都没有。如果读书也能算是一个癖好的话,我的唯一癖好就是读书。我读的书可谓多而杂,经、史、子、集都浏览过一点,但极浮浅,小学中学阶段,最爱读的是‘闲书’,比如《彭公案》《施公案》《洪公传》《三侠五义》《说唐》等等,读得如醉似痴。读这样的书是好是坏呢?从我叔父眼中来看,是坏。但是,我却以为是好,至少在写作方面是有赞助的。

上了中学,他省吃俭用,通过邮购的方法买外文图书,读大学和在海外留学的时候,有时饿着肚子也要买书。他说:“古今中外都有一些爱书如命的人。我愿意参加这一行列。”

季羡林家中大小房间,共有八个。从地板到天花板,满满当当堆的全是书。册数从来没有人统计过,总有几万册。其中有一些梵文和西文书籍,堪称海内孤本。在北大教授中,“藏书状元”这个称号非季羡林莫属。季羡林说:“我的藏书都像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密友。我的书每一本都蕴涵着无量的智慧。我只读过其中的一小部分。这智慧我是能深深领会到的。”

▲ 季羡林在家中

季羡林从来不以“藏书家”自命,然而坐拥如此大的书城,他心里的感到美极了。他在书堆中一坐,便忘却了尘世里一切不高兴的事情,怡然自得。

于是有人问季先生:“你读过这么多书,哪些书是你最爱好的?”

季羡林答复,有十种,分离为:

司马迁的《史记》

它既是一部巨大的史籍,又是一部巨大的文学作品。季羡林以为,平凡所称的《二十四史》,尽管程度参差不齐,但是哪一部也不能望《史记》之项背。

《世说新语》

这是一部由许多颇短的小故事编辑而成的奇书。每一篇几乎都有几句或一句隽语,表面简略浑厚,内容却深邃异常,令人回味无限。

陶渊明的诗

有人称陶渊明为“田园诗人”。从思想内容上来看,陶渊明颇近道家,中心是纯任自然。从文体上来看,他的诗简易浑厚,毫无雕饰,与当时风行的镂金错彩的骈文迥异其趣。

李白的诗

李白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巨大的天才诗人之一。在唐代以及以后的一千多年中,对李白的诗几乎只有赞誉,而无批驳。

杜甫的诗

杜甫也是一个巨大的诗人,千余年来,“李杜”并称。但是二人的创风格格却迥乎不同:李是飘逸豪迈,而杜则是沉郁顿挫。李白是没有桎梏跳舞,杜甫是带着桎梏跳舞,二人的舞都到达了极高的程度。

南唐后主李煜的词

李后主后期词不多,但是篇篇都是杰作,纯用白描,不作雕饰,一个典故也不用,话几乎都是平凡的白话,老妪能解;然而意境却哀婉悲凉,千百年来打动了千百万人的心。

苏轼的诗、文、词

中国古代赞誉文人有三绝之说。三绝者,诗、书、画三个方面皆能到达极高程度之谓也,苏轼至少可以说已到达了五绝:诗、书、画、文、词。因此,苏轼是中国文学史和艺术史上最全面的巨大天才。

纳兰性德的词

中国词的创作到了清代又掀起了一个新的高潮,名家辈出。在这群灿若列星的词家中,季羡林独独爱好纳兰性德。他以为从艺术性方面来看,纳兰性百思特网德的词已经到达了完善的境界。

吴敬梓的《儒林外史》

此书的思想内容是反科举制度,昭然可百思特网见,用不着细说,它的特色在艺术性上。吴敬梓惜墨如金,从不作冗长的描写。书中人物众多,各有特征,作者只讲一个小故事,或用短短几句话,活脱脱一个人就仿佛站在我们眼前,栩栩如生。这种特技极为罕见。

曹雪芹的《红楼梦》

在古今中外众多的长篇小说中,《红楼梦》是一颗残暴的明珠。中国其他长篇小说都没能成为“学”,而“红学”则是显学。季羡林以为,读这样一部书,重要是观赏它的高明的艺术手段。那些把它政治化的无稽之谈,都是不可取的。

爬格不知老已至

自从年青时起,季羡林便已养成早起的习惯,每天凌晨四点半起床,前后差不了五分钟。古人说“黎明即起”,对季羡林来说,这话夏天是合适的;冬天则是在黎明之前几个小时,他就起床了。有位记者采访季羡林,说他是闻鸡起舞。他笑着说:“不对,是鸡闻百思特网我起舞。”

季羡林通常是五点钟吃早点,吃完立即工作。他凌晨的工作重要是写作,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爬格子。季羡林兼职多,会议多,社会运动多,有时候一天要有十来项“节目”,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凌晨这一段时光属于自己,这几个小时正是他爬格子的黄金时光。几十年的时光里,他应用这段黄金时光已经写出了上千万字的文稿。

▲ 季羡林读书写作

说到爬格子,不能不讲一段季羡林“冒险”的阅历。可名之为《老翁逾窗记》。

那是在1995年,当时季羡林已经八十四岁高龄。然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不知老之已至。当时他正处于第二个写作高峰,正在全力创作他的皇皇巨著《糖史》(季羡林用力最勤、篇幅最大的一部学术著作)。

一天凌晨,他照例四点半起床,到东边的书房中去写作(学校把一梯两户的两套住房分配给季羡林应用,东边是书房,西边是起居室兼书房)。在埋头写作近两个小时后,季羡林觉得肚子饿了,预备吃点东西。于是他放下笔,预备回西房吃早点。可是不知是谁把门从外面锁上了,他在里面开不开。怎么办?其实看看窗外,随意喊谁帮忙通知一声家里人来开门,问题就解决了。可是季羡林可不是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他看到封了顶的阳台上有一扇玻璃窗可以打开。于是不假思索,开窗跳出,从窗口到地面约有一米八高。他一坠地就跌了一个大马趴,脚后跟有点痛,但也没太在意。转身投入到一天紧张劳碌的工作会议中。第二天他又赶往了数百里外的天津南开大学去加入一项学术研究运动,此时脚已经肿起来了。第三天当他到校医院去检讨时,医生告知他左脚跟已骨裂。问他为什么不早来治疗,他只好以负疚的一笑作答。

2006年,季羡林被授予“激动中国”人物,颁奖词中对他有这样一段描述:智者永,仁者寿,长者随心所欲。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

季羡林一生笔耕不辍,把自己对人生、知识、性命的深入感悟写在了一本本书中,这些居心写出的文字不仅是老先生个人的人生写照,也是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过程的反应。

(以上内容摘编自《人中麟凤:季羡林》,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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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麟凤:季羡林》

东方出版社

梁志刚 著

2009年0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