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花园(父亲的花园(散文))
当我从昆明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爸妈还是没睡，里里外外都亮着灯，我妈睡在禾坪的扶手椅上，等着凉。当她看到我们下车时，她非常高兴。我只听到父亲的声音，但没有看到他出来。我非常惊讶。一进屋，父亲正坐在沙发上，脚踩在凳子上，明显看到右脚肿了。我父亲伤了脚。
二十多天前的一个早晨，早起的父亲准备给菜园抽水灌溉。没想到，当他把潜水泵下到禾坪的时候，不知道是着急还是没注意到。他下到50到60厘米高的马路上，要绕几步才能下得了班，但他父亲居然直接从禾坪跳下来，脚有些别扭，马上就肿了起来。幸运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哥哥在家，带父亲看病和灌溉菜园都是哥哥承包的。远在昆明的父亲不敢告诉我，怕我担心。现在我们回来了，父亲说，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喝几天配菜。你哥哥已经喝水十几二十天了。母亲编造说家里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
我父亲的菜园就在房子前面的路埂下。它原本是一片稻田。当然，那不是那种好稻田。这都是在经济萧条的边缘种植的。许多地方没有锄头深的泥足。十几年前重新分地的时候，原来我只分了这个田埂下的三块地。为了以后打地基，我和其他有可比田地的人交换了两块地，加起来大概有一亩地。别人愿意和我交换。一个质量一般，产量一般，另外两个水源不好。除了抽水，这要看雨。作为交换，我两年几乎不种庄稼。后来在海湾修路的时候，挖掘机从地里借土，弄得很不平整，损坏很严重，我都没拦着。我以为我反正不会种任何庄稼。父亲受不了了，说房子前面的田地怎么会荒芜呢？秋冬开始种油菜，夏天开始种芝麻。这是另一种好几年了。随着父母年纪越来越大，身材一年比一年差，连油菜和芝麻都很难打理。我妻子买了几棵桃树和桔子树，种在地里。剩下的不到五分。父亲不希望土地这样荒芜，就拼命干活，锄地锄地，一片一片地开菜地。这时候根本没有田，田被挖平整成有犁沟的菜地。为了防止鸡鸭在菜地里玩游戏，父母买了几十米的纱网把从路上往下走的一面围起来，这样菜地就成了菜园。
刚过5点20分，我就起床帮爸爸给菜园浇水。父亲早早开门，坐在门口看手机，而母亲已经去菜园子里的绿豆地里捡绿豆了。早上凉爽，早上和下午太热。按照父亲的指示，我把电线收好，然后把水泵放入池塘，接上水管，开始抽水灌溉。我父亲家花园里的菜园种类很多，除了必不可少的辣椒茄子、瓜南瓜、豆苋菜、苦瓜丝瓜、芋头空心菜，但大部分都是红薯花生，偶尔还会点缀上三五个哈密瓜。我从近到远，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地倒。最后管子不够长，只好再加一根。捡绿豆的时候，妈妈告诉我要小心，淋透，不要错过。尤其是父亲，不放心，拄着棍子，慢慢走到街上观看，总是吩咐两句。
由于天气极热，菜园里的蔬菜和水果，除了红薯、南瓜等藤蔓植物，长得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茄子豆，半死不活还长得丑，就像三四十岁的成年人还是孩子一样，长的茄子豆又粗又短，不鲜嫩，自然不能用“水灵”二字来形容。看起来不好，吃起来更糟。我们不喜欢这种茄豆，我妈就用水蒸了，然后放在太阳底下做干茄豆。但不管怎样，我们三个人的食物绰绰有余。
用潜水泵从池塘抽水给菜园浇水既快又容易，整个菜园灌满前后需要一个小时。还有人很爱吃，因为他们往配菜里倒水要难得多，都要用水桶挑，一上午或黄昏都要挑上几十、几十担的水，你可以想象其中的疲惫。事实上，我的父母过去经常挑水灌溉，他们不愿意为技术资源网络支付两笔电费。后来感觉腿脚越来越硬，甚至摔了一次，于是花了几百块买了一根水泵电缆。我爸爸比我精致多了。我放电缆，而我爸爸是一根电缆，中间用一根杆子把电缆绑在杆子上。难怪缆绳每隔六七米就要用红色尼龙绳绑住。父亲说，不用拖地，不用怕车压，电缆可以用很长时间。一个是省事，一个是担心质量，这是两代人的不同思维。父亲灌溉后，会慢慢把水管卷起来，全部带回家，没有叠好的。我灌溉完以后，水管会随意卷起来，放在花园的橘子树下，用纤维包包起来。反正第二天还是需要的。我父亲非常生气，他说过几天他会把管子弄断，但他无能为力。他只是一次骂几句，然后自言自语说过两天脚就好了，我就不用补了。
父亲照料菜园。菜园在马路下面，有两三米高。我父亲从各地捡了一些残羹剩饭和碎砖，用斗车拖着，然后一个一个地垒起来。这对我父亲来说很难，他早年是一名瓦工。从底到路，有十五个码头，不用担心风雨无阻滑倒。为了安全起见，父亲在码头左手边用树搭起了三堆，然后把四五米长的直木绑在桩上，就成了扶手，高或低的时候把手放在上面比较安全。
不仅如此，我父亲还为几棵桔子树搭起了支架。水果太多，折断了树枝。他们必须从下面得到木叉的支持。这些木叉是由我曾经塑造的树木制成的，这也被认为是一种浪费。否则，太阳和露水会很早腐烂。看着满是橘子枝的木叉的死，我不禁好奇，为什么这不像我父母？筋疲力尽，我仍然不敢休息。我只能尽力养家糊口。
父亲身体越来越差，很少参与李王府的事务(父亲担任李王府复辟委员会主席八年)。除了偶尔讨论一下风水知识，我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菜园里，这也成了父亲的能量寄托。父亲把菜园当成了养营的宝，花的时间远比种地多，但劳动强度较轻。别说丝瓜苦瓜都是用脚手架绑着的，我爸每棵辣椒树茄子树都搭好架子，怕风吹雨打。太复杂了，你可以想象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一年四季，父亲都会按时种菜，生菜、韭菜、芹菜、白菜、土豆白菜、萝卜和菠菜，数量少，产量小，但绝对。用我父亲的话说，他们都尝起来很新鲜，他们没有自己的药。我记得有多少个冬天，在我们起床之前，电话响了。一大早，父亲就推着小行李拖车给我们送食物。
说到这里，我父亲为这个菜园付出了很多。不用说，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我还得拄着棍子。六年前，父亲用镰刀割茄子梗。他用力过猛，直接割破左手大出血。他在医院呆了十天。还有一次，我走了几步，从别人的猪场里摘猪粪当底肥种菜。因为养猪场太滑，我滑了一跤，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我被大家骂了一顿，说买几年配菜都不会花那么多钱。父亲没有回答，但他在准备好之前又去了菜园。其实老人也不是闲着，他们要做一些工作，最重要的是帮助我们。一块五毛钱的配菜抵得上一块五毛钱，总比没钱强。看着郁郁葱葱的菜园，我想，如果我父亲真的不能工作，不把现在的菜园打理好，即使杂草很少，到时候这个菜园还会存在吗？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不是一种幸福！